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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用石油測酸價

發布時間: 2024-11-08 09:16:49

『壹』 酸價的檢測方法

酸價的檢測方法:以0.1000mol/LKOH標准溶液滴定。

酸價是指中和1g油脂中所含的游離脂肪酸所需KOH的質量

一、原理

油脂中的游離脂肪酸與KOH發生中和反應,從KOH標准溶液的消耗量可計算出遊離脂肪酸的含量。RCOOH+KOH=RCOOK+H2O

二、試劑:10g/L酚酞乙醇溶液、乙醚-乙醇混合液:乙醚、乙醇按2:1混合。用0.1000mol/LKOH溶液中和至對酚酞指示液呈中性、0.1000mol/LKOH標准溶液。

三、操作方法

1、取樣方法:稱取0.5kg含油脂較多的樣品,麵包、餅乾等含脂肪少的樣品取1.0kg,然後用對角線取2/4或2/6或根據樣品情況取有代表性樣品,在玻璃乳缽中研碎,混合均勻後置於廣口瓶內保存於冰箱中。

2、樣品處理

1)含油脂量高的樣品(如桃酥等):稱取混合均勻的試樣50g,置於250ml具塞錐形瓶中,加50ml石油醚(沸程:30~60℃),放置過夜,用快速濾紙過濾後,減壓回收溶劑,得到油脂。

2)含油脂量中等的樣品(如蛋糕、江米條等):稱取混合均勻的試樣100g左右,置於500ml具塞錐形瓶中,加100~200ml石油醚(沸程:30~60℃),放置過夜,用快速濾紙過濾後,減壓回收溶劑,得到油脂。

3)含油脂量低的樣品(如麵包、餅乾等):稱取混合均勻的試樣250~300g,置於500ml具塞錐形瓶中,加適量石油醚浸泡(沸程:30~60℃),放置過夜,用快速濾紙過濾後,減壓回收溶劑,得到油脂。

3、試樣測定:准確稱取上述油脂樣品3.00~5.00g,置於250ml錐形瓶中,加入50ml中性乙醚-乙醇混合液,振搖使油脂溶解,必要時可置於熱水中,溫熱促其溶解。

再冷卻至室溫,加入酚酞指示劑2~3滴,以0.1000mol/LKOH標准溶液滴定,至恰呈現微紅色,且30s內不褪色即為終點。

4、結果計算

樣品酸價(mg/g)的計算公式為:X=(cV/m)×(m1/m2)×56.11

式中: X——試樣的酸價 (mg/g) m——試樣的質量(g) m1——試樣中總的油脂質量 (g)

m2——測定時稱取油脂的質量 (g) c——KOH標准滴定溶液的濃度 (mol/L) V——樣品消耗KOH標准滴定溶液的體積 (ml) 56.11——KOH的摩爾質量 (mg/mmol)

在重復性條件下,獲得的兩次獨立測定結果的絕對差值不得超過算術平均值的10%,求其平均數,即為測定結果。測定結果取小數點後一位。

『貳』 測酸價可否用石油醚代替乙醚

可以,因為雖說石油醚和乙醚是根本不同的兩種溶劑,但是在這里主要是應用他們的溶解性質,他倆的溶解性質是相近的。我幫你查了一下,油脂與脂肪酸是溶於石油醚的。並且石油醚與無水乙醇混溶,所以說可以替代乙醚。但考慮到石油醚的性質,最好控制一下系統的水分含量,應用無水乙醇,注意原油水分含量。

至於沸程30~60 的就可以,低沸程溶解能力好。
為了保險,建議把同一個樣品用兩種不同溶劑進行一下平行實驗以便比較結果。

『叄』 地溝油黑色利益鏈是怎樣的

地溝里的餐桌

有關專家所言,在餐館吃十次飯,就可能有一次會吃到地溝油。

果如是,地溝里倒影出來的是當代相當一部分中國人的道德肖像。

這顯然不是某一個行業的悲劇。你站在地溝里矇混別人,別人在牛奶里搞三聚氰胺。你讓別人惡心,別人讓你寒心。整個中國食物生態,已經被幾乎所有食物製造者,搞得幾近崩潰。

市場經濟的原則是,有需求就會有供給。但若供給無良知,需求就無保障。人生而追求的不是一再比低的道德底線,而是在倉廩足之後相互砥礪的廉恥之心。

道德重建需假於長遠,方今之計,只能指望政府各部門能守土有責,為自己也為別人,保護好餐桌

揭開「地溝油」黑色利益鏈

歷時四個多月,行程三萬多公里,共召開二十多次案情分析會,浙江寧海警方聯合各地警方,涉及14個省份,共抓獲犯罪嫌疑人32名,這是我國首次全環節破獲特大利用地溝油制售食用油案件,並將這條利益鏈完整地呈現在公眾面前

如果你到過現場,至少一天沒有食慾。

一口直徑一米五的大鍋隱於樹林之中,各種餐廚垃圾散落一地,沾滿油漬的鐵桶排列成排,蒼蠅橫飛。鐵鍋中有些發酵的物質冒著氣泡,幾百米外都能聞到惡臭的氣味。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就是這種鐵鍋中煉出的油經過數道工序之後,便會堂而皇之地搬上餐桌。

日前,在公安部統一指揮部署下,浙江、山東、河南等地公安機關首次全環節破獲特大利用地溝油制售食用油案件,共摧毀了涉及14個省的「地溝油」犯罪網路,搗毀生產銷售「黑工廠」「黑窩點」6個,抓獲柳立國、袁一等32名主要犯罪嫌疑人。

由此,一條集掏撈、粗煉、倒賣、深加工、批發、零售等六個環節的地溝油黑色產業鏈呈現在公眾面前,而那口令人作嘔的大鍋便是最初的線索。

僥幸的案發

2011年3月,浙江省寧波市寧海縣公安局治安大隊在「大走訪」開門評警中接到群眾舉報,有一夥人在各飯店高價收集餐廚廢棄油脂,同時亦有居民反映在桃源街道社區的樹林里時常飄出惡臭味,懷疑有人在煉地溝油。

核查的任務落在34歲的馮偉峰身上。馮是寧海縣公安局治安大隊治安行動中隊中隊長,之前曾在派出所工作,對於街道社區頗為熟悉。

馮偉峰跟同事鑽進樹林尋著惡臭味找到一口盛滿了深褐色濃稠液體和餐廚廢物的大鍋,映入眼簾的場景「比殺人現場還惡心」,民警周國亮則形容是「還不如茅廁」。

公安連續在樹林蹲了幾個晚上,大鍋的主人一直未出現,後經排查,找到峁玉華、葉金捧夫婦。峁玉華告訴民警,他們買通飯店保安,掏拾飯店陰溝中的垃圾,放入鍋內加熱後,用勺子舀出浮在表面的油脂,再以每桶800元的價格賣給安慶人楊洋和徐新學。峁玉華夫婦每月能熬出10桶(每桶200公斤)左右,收入八千元,除了掏餐廚垃圾較為辛苦,並無其他成本。

「我們只是懷疑油的用途和流向,並不能確定流向餐桌。」馮偉峰說。隨後,警方找到楊洋、徐新學,兩人對油的流向也無法說明,不過楊洋的一位同鄉黃長水進入了警方的視野。

48歲的黃長水已在寧波生活五六年,原來靠倒賣廢機油賺些差價,也漸漸有了些積蓄。據黃水長交代,他以每桶(200公斤)950元的價格收購地溝油,再以每噸5000多元的價格賣給寧波的化工企業。一般而言,地溝油是指將下水道中的油膩漂浮物或者將餐廚垃圾經過簡單加工而提煉出的油,可用於化工生產。

不過,警方發現黃長水近期有兩筆異常大宗款項入賬,匯款人分別來自江蘇東海縣和山東平陰縣。黃長水一句無意中的話引起了民警的注意:來收購的人要檢測地溝油的酸價。

酸價,是脂肪中游離脂肪酸含量的標志,酸價越小,說明油脂質量、新鮮度和精煉程度越好,而化工企業是不需要檢測酸價的,這引起了警方的懷疑:莫非這批油要被加工成食用油?

3月28日,寧海縣公安局局長林東聽完治安大隊副教導員洪聚峰的匯報後,當即指示立案偵查,與此同時,黃長水等6名犯罪嫌疑人被刑拘。

黃長水向警方交代,江蘇和山東的收購者分別姓王和姓李,但並不知道公司名稱。警方將黃長水提供的收購者手機號輸入網路中,跳出大量收購過期豆油、肯德基油的信息,公司名稱為江蘇東海縣興隆油脂公司,地址電話一應俱全。

通過調查,山東收購者李樹軍的電話注冊機主為柳立國。網路顯示,柳立國發布了大量收購各類油品的信息。但警方當時並未意識到,柳立國才是這起大案真正的主角,並與他們展開了一場鬥智斗勇的游戲。

疑點越來越多。3月31日,洪聚峰和馮偉峰帶上一名司機趕赴東海縣,准備以福建商人的身份與廠家接觸。在東海縣石榴鎮,馮偉峰吃驚地發現,兩個村裡竟然有20多個油脂加工廠。洪、馮兩人並未驚動嫌疑人,而是先向其他廠家打探消息,不過「穿得太光鮮,不像做油生意的,人家不願多講」。但他們也注意到,工廠里有三個大油罐,分別標明是工業油、飼料油和食用油。

「生產食用油就會有植物殘渣,我們蹲了三天並沒有發現。」洪聚峰告訴《中國新聞周刊》。

為了了解地溝油從生產到餐桌的證據鏈條,4月初,寧海公安局向浙江省公安廳匯報後,便開始學習有關油品生產的背景知識和工藝。

與此同時,對山東李樹軍的調查也在進行中。2011年9月,黃長水在寧海縣看守所告訴《中國新聞周刊》,李樹軍對油質要求較高,說要用於飼料生產,並以每噸5600元的價格先後收購了306桶,是個大客戶。

辦案人員也對李樹軍產生了興趣。黃長水賣給本地化工企業的價格僅為每噸5300元,而李樹軍收購價高,再加運費每噸成本至少要6000元,還要檢測酸價,他到底要用這些油做什麼呢?

偵查遇險

有據可查的地溝油事件出現在2000年,遼寧葫蘆島一家商販用泔水熬出食用油販賣。此後,武漢、呼和浩特、北京相繼出現此類事件,2003年至2005年是地溝油上餐桌的高發期,不少省市相繼出台相關規定,但頑疾難愈。

但公眾印象中將地溝油加工為食用油,都是些黑作坊所為,既未成氣候,亦沒有形成產業鏈。洪聚峰們當時也並不清楚,他們正向這條黑暗中的產業鏈越來越近。

偵查發現,李樹軍打給黃長水的油款,是從山東平陰縣某銀行打過來的。濟南格林生物能源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格林公司)因此進入警方視線,巧的是,該公司老闆正是之前警方曾在網路上看到過的柳立國。

格林公司的公開信息顯示,這是一家年產4萬噸生物柴油的能源企業。事實上,生物柴油的生產過程與地溝油加工為食用油的過程頗為相似。寧波多家生產生物柴油企業給警方介紹了區別二者的訣竅:前者對酸價要求不高,二者生產過程都會有怪味,但後者是很明顯的臭味;後者生產需要一種名為白土的吸附劑,用於脫色,前者則不用。

5月底,洪聚峰帶著五人組成的專案組,赴格林公司所在地——濟南市平陰縣玫瑰鎮。格林公司佔地15畝,三分之一是鋼結構廠房,四周圍牆有8個監控探頭,門衛較嚴,陌生人很難進入。專案組成員沒有打草驚蛇,而是趁著夜色先在附近偵查。一陣風吹來,民警們聳起了鼻子——是臭味!

可這些刑偵人員並沒有興奮。他們下一步的打算,是查出油的流向。「產品要運出去,原料要運進來,蹲守總會有收獲,」洪聚峰說。

警員們借了兩輛私家車,分兩組輪流蹲守。6月2日凌晨4點半,一輛原料車駛進廠區,第二天上午9點左右,一輛裝滿油的12噸油罐車駛出了廠區。「跟上去!」洪聚峰指示。

行駛11公里後,在一個丁字路口,一輛銀灰色奔騰突然從後來沖了過來,直向洪聚峰所在的汽車。洪聚峰與同車民警李曉明本能地判斷:「這輛小汽車是押車的!」他們二人不約而同地按下了保險鎖。柳立國被捕後承認,每次成品油運送都會有一輛小車保護,但那一次,他沒有想到跟蹤的是公安,以為是環保、質檢部門或競爭對手。

兩天之後,蹲點人員發現,一輛貨車開進格林公司廠區,車上水泥包裝袋上寫著:高效活性白土。

經過多種偵查,一張格林公司的關系網漸漸明晰。格林公司的注冊法人代表是柳立國的外甥於慶鵬,但柳立國實為幕後老闆,其姐夫魯軍是生產廠長,油罐車主王波是柳立國的另一外甥,這是一個地道的家族企業。柳立國支付油款均是通過廠內親屬的私人銀行卡,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這家年產值近億元的公司,每月繳稅僅50元。

格林公司的幾次轉型

在朋友眼中,柳立國頗有才氣,聰明過人,雖只有中專畢業,卻攻克了不少油脂生產的技術難關。

1997年,22歲的柳立國從山東省輕工工程學校輕工機械專業畢業,進入山東平陰鋁廠當技術員。6年之後,柳辭職,成立了濟南市昌順油脂加工廠,干起了油脂生意。因為沒有經驗,入行半年就虧了30多萬,他繼續從親友處借錢,一直堅持到2006年,欠債近200多萬。「虧得再多也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在看守所里的柳立國對《中國新聞周刊》說。

2006年,生物柴油熱了起來。柳立國看準了這個項目,四處找技術,准備投產生物柴油。他先是花10萬元從中國科技大學購入設備和技術,效果不理想後,又找到全國生物柴油行業協作組專家委員寧守簡請教,最後通過與鄭州某研究所共同合作、反復實驗後終於形成了自己的技術。

柳立國說,他主要是從北京收購地溝油做原料,工藝只有兩步反應,當時國內尚沒有生物柴油的標准,只要客戶認同就可以。「就是這個時候,我對地溝油有了比較深刻的認識。」柳立國說。

那時柴油緊俏,不少加油站在柴油中添加生物柴油,柳立國生意日隆,最高時一個月純利潤達二三十萬,到2007年時,他已幾乎把欠賬還清了。但好日子沒過多久,柴油價格下降,市場對生物柴油的需求減少,「後來沒有了銷路,中石油和中石化也不要,還能賣給誰呢?」

柳立國開始第二次轉型。2008年,他開始生產飼料油,從2008年初到2009年下半年,一共賣了不到兩千噸,每噸賺500元左右。柳立國介紹說,飼料油是深紅色的,與正常油區別很大,有的進了飼料廠,有的做了化工,也有做食用的。

2009年下半年,柳立國花200多萬租得一千三百平方米的廠房,添置了新設備,准備申請動物源性認證,大力發展飼料油。 但畜牧局沒有通過他的申請,「錢都投進去了,怎麼辦?」就在這種情況下,柳立國打起了用地溝油作食用油的主意,「算是超范圍經營吧」。

為此,他注冊了新公司,名為博匯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注冊資金50萬。倚仗自己經營油脂生意人脈,柳立國很快打開了市場。

善於鑽研的柳立國將精煉地溝油分為三道工藝:水解;加入白土等脫色去雜;最後通過蒸降低酸價。但因地溝油都使用過,常含有無法去除的辛辣味,柳立國一直沒能攻克,為了保證「品質」,只好想了個一勞永逸的解決辦法——不再收購四川、湖南等地習慣吃辣地方的地溝油作原料。

2010年,柳立國買了15畝地,注冊了格林公司,繼續加工生產地溝油,日產能力30噸。柳立國告訴《中國新聞周刊》,一個月平均能賣四五百噸,最高時能賣七八百噸,每噸能賺500元左右。

而這些油也隨後流入市場。

銷售

地溝油產品銷往何處,是證據鏈上最重要的一環。據警方偵查,柳立國的經銷商、鄭州慶豐糧油市場宏大糧油商行的袁一有重大嫌疑。6月下旬,洪聚峰趕赴鄭州偵查取證。

袁一是做轉手貿易,以每噸8300元左右的價格從柳立國處進貨,再批發銷往鄭州周邊縣市以及三門峽等地。除了批發,地溝油還會裝入40斤的白色油壺桶零售。洪聚峰發現,居然有四星級酒店也會采購此種包裝規格的食用油。「正規油的價格都在9000元以上,袁一每銷售一噸都有可觀的利潤空間。」馮偉峰說。

洪聚峰發現,不同階段的地溝油,在行業內部有不同的叫法。在收購環節叫作「地溝油」,進入精煉階段稱為「毛油」,出廠時名為「紅油」,進入糧油終端市場則被冠以「米糠油」或便宜的「棉籽油」。

袁一向警方交代,米糠油是地溝油的代名詞,已是行業內公開的秘密。已被批捕的袁一亦告訴《中國新聞周刊》,目前市場上只要在這個價位的,基本都是這種油,除此之外,地溝油還廣泛用於食用油的勾兌。

有意思的是,袁一僱用的司機朱雪峰如今既是犯罪嫌疑人也是受害者。不明真相的朱雪峰每次都會將油罐中剩餘的地溝油裝瓶帶回家食用,雖然味道有些區別,但朱雪峰還是以為佔了便宜,「看新聞才知道這油是怎麼做出來的,難受得一天沒吃飯」。直到今年6月,朱雪峰才因味道實在不好,不再偷油回家了。

經過近兩個月的偵查,一條從掏撈、轉賣、生產到銷售地溝油的完整產業鏈條終於浮出水面。7月4日,浙江、山東警方集結60餘名警力,展開圍捕,當場抓獲柳立國等9名犯罪嫌疑人,查扣地溝油694噸。7月14日,浙江、河南警方在鄭州慶豐糧油市場等地抓獲銷售商袁一等5名犯罪嫌疑人,當場查獲箱裝假冒品牌食用地溝油100餘箱、油罐散裝食用地溝油30餘噸。

從柳立國隨身攜帶的筆記本中,警方找到了格林公司進出的賬目以及上下線信息,與偵查情況基本吻合。柳立國身上還有五家銀行的U盾、七張銀行卡,資金流轉基本都通過這幾張私人銀行卡完成。柳立國告訴《中國新聞周刊》,地溝油開不出發票,若全額納稅,數額巨大,而多個賬戶運作也是為了避稅。

通過訊問格林公司員工,警方獲知,公司內部管理非常嚴格,明確規定不能串崗,不能談論產品。所有對外信息,均由柳立國一個人掌握。一位員工告訴警方自己的悲慘經歷:因油罐中地溝油受熱發酵,當打開油蓋時,被噴濺了一身,其中還有一塊衛生巾。

據柳立國供述,他所生產的地溝油95%銷往河南某公司和濟南千門商貿公司,後者再出售給某知名制葯企業,用於葯品的細菌培養的營養劑。

「河南這個公司告訴我絕不會進入食用油市場,但我不可能對他們進行跟蹤調查吧。」柳立國辯解稱,他的確承擔部分責任,但他並不知道自己的產品流向了餐桌。

7月22日,寧海警方把十幾條線索提供給各地公安機關,其中涉及四川、貴州、江蘇、山東、河南、河北、遼寧,陝西八個省。

目前,柳立國、袁一等犯罪嫌疑人因生產、銷售不符合安全標準的食品罪已正式批捕。

辦案人員告訴《中國新聞周刊》,在此次辦案過程中,寧海警方共召開二十多次案情分析會,行程三萬多公里,其艱巨程度可想而知。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當辦案人員准備對格林地溝油進行查封時,卻遭到當地鎮政府工作人員圍堵。「如果這些油不及時處理,隨時有流入市場的風險。」一位辦案人員說。

如今,看守所里的柳立國開始關注瘦肉精案的審判,他認為該案主犯的量刑或許可以作為參考,而他也做了最壞的打算。為了爭取立功,他檢舉了另外十幾家地溝油生產企業。「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只希望別人引以為戒。」柳立國嘆了口氣,「這不光是我的悲劇,也是社會的悲劇。」